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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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吃醋？
阮信都快把醋瓶給吞了，晚上睡覺也不安穩，夢裏全是蔣陸野和王悅站一塊的畫面，自己可憐兮兮的在後面哭。
醒來心中有氣，仰頭就咬上蔣陸野喉結那。
“嘶……你在幹嘛？？”
蔣陸野沒躲開，困的迷迷蒙蒙，眼睛都還睜不開，撫著阮信後背哄他，“再睡一會，天還沒亮。”
這麽一弄，阮信倒是清醒了，收起牙齒有點點愧疚。
是不是咬重了，好像有牙印了。
“蔣陸野……”阮信窩在他懷裏，小聲跟他說:“下午我要跟你去學校。”
蔣陸野又睡著了，無意識的嗯了聲，抱著人不撒手。
下午要出門時，正在穿鞋的蔣陸野突然皺著眉問阮信，“你早上是不是咬我來著？”
阮信見他脖子上已經沒印了，歪著頭理直氣壯反問，“你在說什麽？”
蔣陸野摸摸喉結，難道是在做夢？
和以前一樣，阮信先去超市買飲料打算帶去給蔣陸野隊友們，蔣陸野在後面抱著幾瓶飲料不開心，“不想買給他們喝。”
阮信:“不想買給你喝。”
蔣陸野:“？？？”
是錯覺嗎？總覺得阮阮在針對他。
“搞清楚，我才是你男朋友，他們都是順帶買的。”蔣陸野在他耳邊強調。
阮信輕哼了聲，“買給你浪費，不是都有人送了！”
蔣陸野楞了下，頓時哭笑不得，拉著他往人少的貨架走，“還醋呢，都說我不認識那人，見都沒見過，昨晚上光顧著伺候你了，她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。”
阮信:“長頭發，雙眼皮，到你肩膀那。”
瞧的可仔細了。
阮信越想越不得勁，拿著飲料就走，蔣陸野立馬跟上，臉上雖然略顯愁苦，但又打從心底喜歡他鬧小性子的模樣。
“付錢。”手機都拿出來了，想想又收回去，讓蔣陸野自己花錢。
“我來我來。”
蔣陸野付錢，把飲料裝進袋子裏，一手拎袋一手圈著阮信，勾著唇角笑的帥氣:“不氣了，你看我除了你的水以外就沒喝過其他人的。”
很久很久以前的不算，那時候還不認識阮阮。
阮信心不在焉哼了聲，半張臉藏在圍巾裏，露出雙漂亮眼睛，細軟頭發乖巧遮著白潔額頭，顯得又乖又軟。
冷靜下來後阮信開始反思自己，他知道蔣陸野向來受歡迎，也想到過會有女生接近他。
他心眼其實很小，以前還沒在一起看到蔣陸野半夜和朋友出去都抓心撓肺的睡不著，更別說現在了。
只是他從沒表現出來，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黏著蔣陸野，去哪跟哪。
這次更多的還是因為爸媽原因讓他急缺安全感，想緊緊抓著主動留在身邊的蔣陸野。
不想放手，也不能放手。
“我是不是很小心眼？”阮信語氣懨懨，他不喜歡這樣亂發脾氣的自己。
“是啊。”
阮信慌得路都走不動了，沒想到蔣陸野會直接點頭承認，漂亮的眸子盯著他看了幾眼，情緒直直上湧，眼角以肉眼可見的泛紅起。
“不過我喜歡。”緊接著蔣陸野笑著說，長眉微揚，帥氣肆意，他湊近人趕在眼淚出來前用唇碰他的眼眸，“就喜歡你小心眼，看見別人往我身上湊你要是還大大方方的，生氣的人就是我了。”
阮信眨眨眼，手忙腳亂地扯下圍巾露出整張白凈小臉，眼角還紅著，唇角卻高揚起，露出個極惹眼的笑容，蔣陸野看的喜歡極了，要不是路上人多，他恨不得摁著人揉。
“真的嗎？”
“我騙過你？”
阮信連連搖頭，蹦著走了幾步，顯然是很開心，臉頰上的小酒窩甜的蔣陸野很想用手指戳下。
兩人坐在公交後排，窗外風景倏忽而過，阮信細白手指抵著窗戶胡亂畫著，被蔣陸野一把抓著握手心裏不放，“臟。”
阮信用臟臟的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，小聲說:“早上我做了個夢，夢見你和王悅在前面走，我跟在後面怎麽哭你都不理我。”
蔣陸野眉一跳，“王悅是誰？”
哪來亂七八糟的人就甩鍋在他頭上？
聽這話阮信酒窩又深了點，更開心了。蔣陸野繼續說:“還有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，所以以後是我怎麽哭你都不理我。”
阮信想也不想就反駁，“我才不會不理你。”
蔣陸野:“對，你最乖。”
阮信被誇的可高興，就更不好意思瞞著早上咬他的真相，心虛地往窗戶那邊縮了下，“哥哥對不起，早上確實是我咬了你。”
蔣陸野的眼神變的有點兇，“……”
阮信解釋，“那是因為我太生氣了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蔣陸野掐了掐他的臉頰，指腹重重摩擦著阮信右唇角，“記賬上，回去一起算。”
他就說不像是做夢。
時隔多日再次喝到阮信送來的飲料，隊友們都激動不已，甚至有個無視蔣陸野的黑臉想沖上去給阮信一個抱抱。
結果被蔣陸野一腳踹開，“嘴巴不會說謝謝我可以替你縫上。”
“……”隊友緊張捂嘴，拿著飲料遠離蔣陸野，在背後默默豎著中指。
“去觀眾臺坐著，嫌悶把圍巾摘了但不能脫外套。”就幾步路蔣陸野還是巴巴的要跟著他過去，“敢把自己弄感冒就等著我收拾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呀。”阮信有點熱，但阮信不敢說。
場上穆邱大聲喊他過去，阮信忙推了推他，“你快過去吧。”
蔣陸野不耐煩地鎖著眉，捏了捏阮信柔軟的手心，轉身大步往場上走，穆邱迎面而來，臉上嫌棄的不行，“老媽子還當上癮了？”
蔣陸野冷笑著，“總好過有人想當也當不成。”
遲遲未拿下小美人的穆邱受到致命一擊。
室外寒風凜冽，場內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倒是熱火朝天，阮信原本拿著是手機在看資料，不過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場下的蔣陸野移動，等回過神來發現資料才看了兩三頁。
阮信木著臉關上手機，幹脆專心看蔣陸野打球。
訓練結束後兩人去外面吃飯，這幾天蔣陸野犯懶不想做菜，毫無廚藝的阮信自然不會有疑議，反正就是跟著他吃吃喝喝。
“等等。”
穆邱匆匆跑來追上兩人，“你們溜的也太快了。”
蔣陸野：“有事？”
穆邱：“今天我爸媽不在家，讓我跟你們蹭一頓吧。”
蔣陸野扭頭就走，“超市裏泡面多的是。”
“別啊，還是不是好兄弟了，我會當個安靜的電燈泡的，大過年的讓我吃泡面也太殘忍了。”
阮信拉了拉蔣陸野的衣袖，“反正我們也是出去吃，讓穆邱一起吧。”
他和穆邱最先說上話，比起蔣陸野的其他隊友們，和穆邱的關系也更近一點，尤其是穆邱對楚宋誓不罷休，時不時就會找阮信咨詢有關楚宋的事。
蔣陸野這才點頭，穆邱笑嘻嘻跟著，隔著人對阮信眨眼睛。
不過穆邱硬要跟來確實也存了幾分別的心思，他邊舀湯邊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阮信，“你們倆這是住一起了？”
阮信垂下眉眼瞥了眼蔣陸野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穆邱吸了口氣，驚道：“蔣哥你也太禽獸了……怎麽辦到的？”
滿眼求知欲。
蔣陸野冷眼瞪他，“阮阮家裏沒人，我怕他一個人餓死。”
穆邱有些失望，“這麽說阮信是好久沒回家了。”
這樣看來他也不知道小美人幹嘛去了，一直沒理自己。
阮信看他這樣還想問問，蔣陸野夾了魚肉放他碗裏，“別理他，吃飯。”
“蔣哥你稍微有點同情心。”穆邱強烈指責。
蔣陸野頭也不擡，“沒聽過那玩意。”
阮信想笑又憋的不行，正巧手機響了，他拿起一看頓時收起笑意，低聲和蔣陸野說：“我去接個電話。”
他拿著手機快步離開往衛生間方向走去，穆邱單手撐著下巴滿臉戲謔，“躲著你接電話啊，看來是哪個小哥哥打來的。”
蔣陸野：“你嘴巴是漏風的吧，吃飯也堵不上。”
說完也跟著去了衛生間，獨留穆邱寂寞的面對滿桌的菜，嘖了聲，“還不是急的要死，打電話也要聽，什麽毛病。”
的確有毛病，蔣陸野也這麽認為，雖然知道不可能是哪個小哥哥的電話，但阮信避開他去接電話這一舉動確實讓他很在意。
誰叫他的阮阮傻的厲害，就像早上明明都把咬他的事情混過去了，半路居然還傻乎乎的坦白給他聽，存心讓他有理由折騰阮信。
這樣的人他不時時刻刻顧著點，什麽時候被欺負了也不說。
蔣陸野給自己安排好理由，然後心安理得的來到阮信後，他站在一個巨大花瓶旁邊，往裏就是衛生間，因此來往的人並不多，很清楚的就聽見手機裏尖銳吼聲。
“家裏阿姨走了怎麽不跟我們講，一聲不吭跑去別人家住，我們擔心先不說，人家過年也忙，你還過去添麻煩。”
阮信的聲音低低的，“對不起媽媽。”
那邊語氣緩和下來，“媽媽在外面工作忙顧不上你，你自己要懂事點，很快就是畢業工作的人了。”
“知道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手機被人抽走，阮信驚訝回頭見是蔣陸野不知何時過來了，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自己耳邊。阮信摸不清他要幹嘛，急得去搶，蔣陸野眉一壓兇相畢露，阮信便不動了。
他聽見蔣陸野冷著聲音說道:“阿姨我是阮信同學……對，他這幾天住我家，阿姨你要好好罵罵阮信生病了也不去醫院，要不是我去找他可能人都燒傻了，自己家裏一個人也沒，喊他來我家也推三阻四的……不客氣，應該的，都是同學當然關心他……”
蔣陸野嘴裏說著客氣的話，黑沈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，他把手機還給阮信，阮媽媽語氣輕柔，“生病怎麽能不去醫院看，現在好了沒？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悶葫蘆似得不愛說話……你爸明天回來，晚上記得回家，不然你爸會問起。”
阮信應了幾句掛斷電話，心情覆雜。
若是以往聽到爸媽回來他會很高興，可現在卻怎麽也笑不出來，甚至是感到莫名恐慌。
“晚上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回什麽？不回。”蔣陸野沒好氣，心裏不爽，斬釘截鐵地道:“外面都冷的結霜了，大晚上跑什麽，明天再回。”
這裏離公寓就幾步路，回家還要大包小包等車來，他可舍不得阮信受凍。
“可媽媽說……”
“說什麽也沒用。”蔣陸野克制著摸了摸他的臉頰，盡力讓語氣好點，“等下我來講，你就再留一晚，行嗎阮阮？”
阮信哪會說不行，抓著蔣陸野溫暖的手心，想起他們還在外面，猶豫著松開改拉他的衣袖。
那點恐慌因蔣陸野幾句話而消散殆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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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醋？
阮信都快把醋瓶給吞了，晚上睡覺也不安穩，夢裏全是蔣陸野和王悅站一塊的畫面，自己可憐兮兮的在後面哭。
醒來心中有氣，仰頭就咬上蔣陸野喉結那。
“嘶……你在幹嘛？？”
蔣陸野沒躲開，困的迷迷蒙蒙，眼睛都還睜不開，撫著阮信後背哄他，“再睡一會，天還沒亮。”
這麽一弄，阮信倒是清醒了，收起牙齒有點點愧疚。
是不是咬重了，好像有牙印了。
“蔣陸野……”阮信窩在他懷裏，小聲跟他說:“下午我要跟你去學校。”
蔣陸野又睡著了，無意識的嗯了聲，抱著人不撒手。
下午要出門時，正在穿鞋的蔣陸野突然皺著眉問阮信，“你早上是不是咬我來著？”
阮信見他脖子上已經沒印了，歪著頭理直氣壯反問，“你在說什麽？”
蔣陸野摸摸喉結，難道是在做夢？
和以前一樣，阮信先去超市買飲料打算帶去給蔣陸野隊友們，蔣陸野在後面抱著幾瓶飲料不開心，“不想買給他們喝。”
阮信:“不想買給你喝。”
蔣陸野:“？？？”
是錯覺嗎？總覺得阮阮在針對他。
“搞清楚，我才是你男朋友，他們都是順帶買的。”蔣陸野在他耳邊強調。
阮信輕哼了聲，“買給你浪費，不是都有人送了！”
蔣陸野楞了下，頓時哭笑不得，拉著他往人少的貨架走，“還醋呢，都說我不認識那人，見都沒見過，昨晚上光顧著伺候你了，她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。”
阮信:“長頭發，雙眼皮，到你肩膀那。”
瞧的可仔細了。
阮信越想越不得勁，拿著飲料就走，蔣陸野立馬跟上，臉上雖然略顯愁苦，但又打從心底喜歡他鬧小性子的模樣。
“付錢。”手機都拿出來了，想想又收回去，讓蔣陸野自己花錢。
“我來我來。”
蔣陸野付錢，把飲料裝進袋子裏，一手拎袋一手圈著阮信，勾著唇角笑的帥氣:“不氣了，你看我除了你的水以外就沒喝過其他人的。”
很久很久以前的不算，那時候還不認識阮阮。
阮信心不在焉哼了聲，半張臉藏在圍巾裏，露出雙漂亮眼睛，細軟頭發乖巧遮著白潔額頭，顯得又乖又軟。
冷靜下來後阮信開始反思自己，他知道蔣陸野向來受歡迎，也想到過會有女生接近他。
他心眼其實很小，以前還沒在一起看到蔣陸野半夜和朋友出去都抓心撓肺的睡不著，更別說現在了。
只是他從沒表現出來，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黏著蔣陸野，去哪跟哪。
這次更多的還是因為爸媽原因讓他急缺安全感，想緊緊抓著主動留在身邊的蔣陸野。
不想放手，也不能放手。
“我是不是很小心眼？”阮信語氣懨懨，他不喜歡這樣亂發脾氣的自己。
“是啊。”
阮信慌得路都走不動了，沒想到蔣陸野會直接點頭承認，漂亮的眸子盯著他看了幾眼，情緒直直上湧，眼角以肉眼可見的泛紅起。
“不過我喜歡。”緊接著蔣陸野笑著說，長眉微揚，帥氣肆意，他湊近人趕在眼淚出來前用唇碰他的眼眸，“就喜歡你小心眼，看見別人往我身上湊你要是還大大方方的，生氣的人就是我了。”
阮信眨眨眼，手忙腳亂地扯下圍巾露出整張白凈小臉，眼角還紅著，唇角卻高揚起，露出個極惹眼的笑容，蔣陸野看的喜歡極了，要不是路上人多，他恨不得摁著人揉。
“真的嗎？”
“我騙過你？”
阮信連連搖頭，蹦著走了幾步，顯然是很開心，臉頰上的小酒窩甜的蔣陸野很想用手指戳下。
兩人坐在公交後排，窗外風景倏忽而過，阮信細白手指抵著窗戶胡亂畫著，被蔣陸野一把抓著握手心裏不放，“臟。”
阮信用臟臟的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，小聲說:“早上我做了個夢，夢見你和王悅在前面走，我跟在後面怎麽哭你都不理我。”
蔣陸野眉一跳，“王悅是誰？”
哪來亂七八糟的人就甩鍋在他頭上？
聽這話阮信酒窩又深了點，更開心了。蔣陸野繼續說:“還有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，所以以後是我怎麽哭你都不理我。”
阮信想也不想就反駁，“我才不會不理你。”
蔣陸野:“對，你最乖。”
阮信被誇的可高興，就更不好意思瞞著早上咬他的真相，心虛地往窗戶那邊縮了下，“哥哥對不起，早上確實是我咬了你。”
蔣陸野的眼神變的有點兇，“……”
阮信解釋，“那是因為我太生氣了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蔣陸野掐了掐他的臉頰，指腹重重摩擦著阮信右唇角，“記賬上，回去一起算。”
他就說不像是做夢。
時隔多日再次喝到阮信送來的飲料，隊友們都激動不已，甚至有個無視蔣陸野的黑臉想沖上去給阮信一個抱抱。
結果被蔣陸野一腳踹開，“嘴巴不會說謝謝我可以替你縫上。”
“……”隊友緊張捂嘴，拿著飲料遠離蔣陸野，在背後默默豎著中指。
“去觀眾臺坐著，嫌悶把圍巾摘了但不能脫外套。”就幾步路蔣陸野還是巴巴的要跟著他過去，“敢把自己弄感冒就等著我收拾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呀。”阮信有點熱，但阮信不敢說。
場上穆邱大聲喊他過去，阮信忙推了推他，“你快過去吧。”
蔣陸野不耐煩地鎖著眉，捏了捏阮信柔軟的手心，轉身大步往場上走，穆邱迎面而來，臉上嫌棄的不行，“老媽子還當上癮了？”
蔣陸野冷笑著，“總好過有人想當也當不成。”
遲遲未拿下小美人的穆邱受到致命一擊。
室外寒風凜冽，場內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倒是熱火朝天，阮信原本拿著是手機在看資料，不過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場下的蔣陸野移動，等回過神來發現資料才看了兩三頁。
阮信木著臉關上手機，幹脆專心看蔣陸野打球。
訓練結束後兩人去外面吃飯，這幾天蔣陸野犯懶不想做菜，毫無廚藝的阮信自然不會有疑議，反正就是跟著他吃吃喝喝。
“等等。”
穆邱匆匆跑來追上兩人，“你們溜的也太快了。”
蔣陸野：“有事？”
穆邱：“今天我爸媽不在家，讓我跟你們蹭一頓吧。”
蔣陸野扭頭就走，“超市裏泡面多的是。”
“別啊，還是不是好兄弟了，我會當個安靜的電燈泡的，大過年的讓我吃泡面也太殘忍了。”
阮信拉了拉蔣陸野的衣袖，“反正我們也是出去吃，讓穆邱一起吧。”
他和穆邱最先說上話，比起蔣陸野的其他隊友們，和穆邱的關系也更近一點，尤其是穆邱對楚宋誓不罷休，時不時就會找阮信咨詢有關楚宋的事。
蔣陸野這才點頭，穆邱笑嘻嘻跟著，隔著人對阮信眨眼睛。
不過穆邱硬要跟來確實也存了幾分別的心思，他邊舀湯邊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阮信，“你們倆這是住一起了？”
阮信垂下眉眼瞥了眼蔣陸野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穆邱吸了口氣，驚道：“蔣哥你也太禽獸了……怎麽辦到的？”
滿眼求知欲。
蔣陸野冷眼瞪他，“阮阮家裏沒人，我怕他一個人餓死。”
穆邱有些失望，“這麽說阮信是好久沒回家了。”
這樣看來他也不知道小美人幹嘛去了，一直沒理自己。
阮信看他這樣還想問問，蔣陸野夾了魚肉放他碗裏，“別理他，吃飯。”
“蔣哥你稍微有點同情心。”穆邱強烈指責。
蔣陸野頭也不擡，“沒聽過那玩意。”
阮信想笑又憋的不行，正巧手機響了，他拿起一看頓時收起笑意，低聲和蔣陸野說：“我去接個電話。”
他拿著手機快步離開往衛生間方向走去，穆邱單手撐著下巴滿臉戲謔，“躲著你接電話啊，看來是哪個小哥哥打來的。”
蔣陸野：“你嘴巴是漏風的吧，吃飯也堵不上。”
說完也跟著去了衛生間，獨留穆邱寂寞的面對滿桌的菜，嘖了聲，“還不是急的要死，打電話也要聽，什麽毛病。”
的確有毛病，蔣陸野也這麽認為，雖然知道不可能是哪個小哥哥的電話，但阮信避開他去接電話這一舉動確實讓他很在意。
誰叫他的阮阮傻的厲害，就像早上明明都把咬他的事情混過去了，半路居然還傻乎乎的坦白給他聽，存心讓他有理由折騰阮信。
這樣的人他不時時刻刻顧著點，什麽時候被欺負了也不說。
蔣陸野給自己安排好理由，然後心安理得的來到阮信後，他站在一個巨大花瓶旁邊，往裏就是衛生間，因此來往的人並不多，很清楚的就聽見手機裏尖銳吼聲。
“家裏阿姨走了怎麽不跟我們講，一聲不吭跑去別人家住，我們擔心先不說，人家過年也忙，你還過去添麻煩。”
阮信的聲音低低的，“對不起媽媽。”
那邊語氣緩和下來，“媽媽在外面工作忙顧不上你，你自己要懂事點，很快就是畢業工作的人了。”
“知道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手機被人抽走，阮信驚訝回頭見是蔣陸野不知何時過來了，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放自己耳邊。阮信摸不清他要幹嘛，急得去搶，蔣陸野眉一壓兇相畢露，阮信便不動了。
他聽見蔣陸野冷著聲音說道:“阿姨我是阮信同學……對，他這幾天住我家，阿姨你要好好罵罵阮信生病了也不去醫院，要不是我去找他可能人都燒傻了，自己家裏一個人也沒，喊他來我家也推三阻四的……不客氣，應該的，都是同學當然關心他……”
蔣陸野嘴裏說著客氣的話，黑沈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，他把手機還給阮信，阮媽媽語氣輕柔，“生病怎麽能不去醫院看，現在好了沒？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悶葫蘆似得不愛說話……你爸明天回來，晚上記得回家，不然你爸會問起。”
阮信應了幾句掛斷電話，心情覆雜。
若是以往聽到爸媽回來他會很高興，可現在卻怎麽也笑不出來，甚至是感到莫名恐慌。
“晚上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回什麽？不回。”蔣陸野沒好氣，心裏不爽，斬釘截鐵地道:“外面都冷的結霜了，大晚上跑什麽，明天再回。”
這裏離公寓就幾步路，回家還要大包小包等車來，他可舍不得阮信受凍。
“可媽媽說……”
“說什麽也沒用。”蔣陸野克制著摸了摸他的臉頰，盡力讓語氣好點，“等下我來講，你就再留一晚，行嗎阮阮？”
阮信哪會說不行，抓著蔣陸野溫暖的手心，想起他們還在外面，猶豫著松開改拉他的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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